万人迷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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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大概想不到,一年半后当她再次踏上温哥华土地的时候,她踏进的却是另一家学校的校门

自从写了《苏涛三部曲》之后,经常有来自其他星球的朋友问我苏涛是谁。我告诉他们苏涛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我实在不想打这个包含三个国家名字的大学名,后文都用UBC代替)还是有很多朋友不解地问UBC是哪所学校,我告诉他们UBC就是万人迷就读的大学,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万人迷在UBC,看来苏涛也是个很牛的人!

其实万人迷并不是这篇文章主人公的真名,只是一个马赛克而已。考虑到万人迷同学行事低调,从不招摇,而且她行将成为人妻,为了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写完这篇文章以后,做了个全文搜索,把所有出现万人迷名字的地方都用“万人迷”这三个字代替。

有很多好奇心很强的读者对我这样给关键词打马赛克的行为感到很不爽。其实,我也试过其他打马赛克的方式,比如用两个X,但这样有很大的缺陷:如果用两个X遮住前两个字,就变成了“XX毓”,如果遮住后两个字,就变成了“李XX”,要是遮住两边的字,就成了“X天X”。我想,如果一篇文章中频繁出现“李XX”的话,会影响文章的美感,所以这个方案被我排除了。当然,我也可以用三个X来代替万人迷的名字,但这样一来,文章中就凭空出现很多“XXX”。通常来说,“X”是个很碍眼的符号,你经常会骂别人“傻X”,可见“X”并不是什么好符号。我是一个高雅的人,不能让低俗的“X”充斥我的文章,让人误以为我格调低下。所以,经过精挑细选,我选择了“万人迷”这最能代表她特点的三个字作为马赛克。

这些都是题外话。

写传记本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一直在打算连载色情小说,而写这篇文章纯粹为了骗顿报告,混口饭吃。写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好歹也是国内某个号称世界一流大学的工科毕业生,现在却沦落到不得不靠写文章来混饭吃的地步,想到此处,世事的沧桑,生活的艰辛,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然,这也是题外话。

我内心惶恐不安,因为我已经写了这么多,却没有写到一句题内话,我感到很对不起读者。我现在就开始写万人迷的故事,我文思泉涌,奋笔疾书,我危坐在电脑前,飞快地敲下这一个个字符,字符的长龙带着我的思绪疾驰,把时间远远甩在身后,一点一点把关于万人迷的记忆串联起来,又像激流一样从我手指涌出,飞在屏幕上,最终流到你的眼里。

或许写一个人最好的切入点就是她的外号。大家可能都知道,万人迷除了“万人迷”这个外号,还有另一个人尽皆知,但由于比较长而不怎么流行的外号:“卑诗一枝花”。“卑诗”就是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BC, British Columbia),当地的华人很有诗意地称之为“卑诗省”,如此,“卑诗一枝花”的涵义就跃然纸上了。关于“卑诗一枝花”这个外号的由来,可能有朋友认为是出自我以前写的一部中篇小说《玉剑西行》,其实不然。在那部小说里,我也只是借用了这个名字,而它真正的来源,要从三年半之前说起。

如果以我写这篇文章的时间作为参照物,三年半之前是大约2007年8月底,那正是万人迷第一次来到温哥华的时节。2007年8月28日,万人迷结束了11个小时的乏味旅程,登陆加拿大的西南角——温哥华。当她拖着疲惫的旅行箱,迈着慵懒的步伐低调地走进SFU时,她大概想不到,这座小城市已掀起了多大的浪潮。

身在温哥华的朋友肯定知道一份华语报纸《大紀元》。就在万人迷来到温哥华的第二天,8月29日,《大紀元》头版头条刊登了题为“加國迎來萬人迷,卑詩綻放一枝花”的文章,内容就是万人迷来SFU交流的复杂背景,以及万人迷对温哥华的重大意义。从此,“卑诗一枝花”的芳名就撼动了SFU,乃至整个温哥华。请注意,我在这里提到涉及《大紀元》的地方都用了繁体中文,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装逼,体现自己深厚的文化底蕴,而是为了尊重原文,因为这份报纸原本就是繁体中文报纸。知道这份报纸的朋友肯定都知道,这是北美有名的反动媒体,我冒着这篇文章被和谐的风险也要把它的名字写出来,而且给出了确切的年月日,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确凿的凭证,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查阅那天的报纸。

朋友们,看到这里,你一定觉得不够过瘾,那我就再给你讲一讲浙大和SFU交流协议背后的往事。有很多朋友问我:国内有这么多好大学,为啥SFU单单和浙大搞交流项目。听到这个问题,我往往笑而不语,推说不知道。这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因为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是非恩怨,错综复杂。而这些个中缘由就好比美人的双眼,缺少了它,万人迷的故事就会不完整。所以我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解密这些往事。

浙大和SFU的交流协议在2005年签署,而这一年正是万人迷进入浙大的那一年。我并没有暗示说这两者有什么联系,我也没有暗示说SFU因为万人迷进入浙大才和浙大开展交流项目,我更没有暗示说SFU一定要万人迷参加交流项目才肯和浙大合作,但我现在要通过事实和分析来说明这一点。

2007年,我稀里糊涂也参加了这个交流项目,这其中除了万人迷和我,还有另外三位同学。在办理签证的时候,万人迷和另外一名同学非常顺利,而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被卡了下来。学院为了帮我们通过二签,果断把学校和SFU签署的交流协议复印件交给我们,让我们作签证材料。我当时研读了那份协议,发现协议上赫然写着一条,大意就是浙大要确保万人迷能参加交流项目,否则终止合作。除了我,另外两人也看到了,我们就像偷窥到江湖重大秘密一样不敢声张。我当时暗自感动:学院这么看得起我,竟然让我看到了这么重要的文件,我无以为报。

细细想来,这件事已过去四年,无数往事早成过眼烟云。另外两个窥此秘密的同学,一个现在正在温哥华(目前正辗转美国),另一个留在国内。我不把他们的名字说出来,以免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如果他们两个人有缘读此文章,不知还能否记起当年的蹉跎岁月。

当时,如果在SFU和老外谈论到卑诗一枝花(the flower of BC),老外肯定会投来羡慕的目光:“Wow! You know Renmi!”(请注意,“Renmi”是“人迷”的拼音,他们的原话当然是万人迷的真名)。万人迷人如其名,在哪里都有万人迷恋。2008年4月底,当她要离开SFU回到浙大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她哭泣,SFU在Connerstone的所有餐馆甚至都为她的离去而停业一周。

4月21日,万人迷在温哥华机场等着飞往上海的航班,她那时大概想不到,一年半后当她再次踏上温哥华土地的时候,她踏进的却是另一家学校的校门;她大概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让她留连不舍、魂牵梦绕的SFU,当她第二次来到温哥华的后,就再也不曾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