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涛传番外篇(三)黑色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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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篇主要介绍了苏涛无与伦比的智商和超凡绝伦的才华,大家可能认为他是一个只在学业上出类拔萃,但不会融入社会的学术青年。为了消除这个误会,我利用这篇文章给大家讲述一些苏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大家了解苏涛一直隐藏在他平静生活之下的不平静的一面。这篇文章比较长,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分成了若干小节。

一、大圈

各位身在温哥华,来过、听说过温哥华的朋友,提起这座城市,最让你难忘或者最让你憧憬的是什么?是这里拥有全世界各地的正宗美食,是这里从海滩能看到雪山的如画风景,还是这里享誉全球的滑雪胜地?如果你是女生,你肯定会留连这里满大街开着奔驰宝马的富二代帅哥,这里让人眼花缭乱的时装,还有这里汇聚世界名牌的化妆品;如果你是男生,你肯定不会忘记这里有身材火辣的洋妞,这里有风骚奔放的正妹,还有那一个个孤单寂寞的富婆。朋友们,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忘记了提起这座城市最重要的标志——加拿大黑帮之都。看到这里,你一定在骂我胡扯,骂我哗众取宠,如果你不相信,请用Google搜索关键词”Canada gang city”,搜出的结果能说明一切问题。

欢迎从Google回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起黑帮,不能不说温哥华最大的华人黑帮——大圈帮。大圈帮主要由来自大陆的华人组成,实力强大,丝毫不亚于温哥华本土黑帮,甚至连加拿大皇家骑警都要让他三分。如果你的房东是华人,你可以向他们打听大圈帮的往事,他们一定会绘声绘色地讲述这个已经在江湖上流传久远的故事:当年大圈仔血洗唐人街,恶战以越南帮为首的东南亚帮会,把他们杀出温哥华。接着他们寒冬冒雪翻过落基山,在阿尔伯塔省首府埃德蒙顿经过一番血战,清剿了那里的越南帮。然后挥师南下,又把越南帮赶出卡尔加里。大圈帮乘胜追击,一路向东,摧枯拉朽,风卷残云,横扫整个大陆,把越南帮在多伦多的势力也剿灭殆尽。到那时,已经是第二年六月,整个加拿大也只剩蒙特利尔还有越南帮的残余力量。正当大圈仔蓄势待发,准备进军蒙特利尔时,发生了一个“特殊事件”,他们不得不抱着遗憾回师温哥华。

当然,这些都是苏涛来温哥华之前发生的事情,大圈帮和越南帮之间的恩怨厮杀和苏涛并无半点关系。朋友们,看到这里你们肯定又在骂我,已经写了近一千字才提到苏涛,前面说的却还和苏涛没半点关系!大家不要着急,我不是写小说,无法把所有英雄壮举都归于主人公一人身上,我写的是传记,只能实事求是。

2009年8月,苏涛踏上这片土地,不远万里,把他神一样的气息带到了温哥华,滋润着西洋万物的成长。最初一个多月,苏涛的生活还比较正常,和其他的研究生一样。但他的生活方式逐渐发生着变化:苏涛开始以空虚的表相掩饰自己在生活中的另一个角色,就连当时和他一起住的四个人都没有一点觉察,他们都只认为苏涛的生活越来越懒散,每天都在打酱油。但这都是假象。直到10月底的一天,我才发现他生活中另外一面:他和大圈帮的种种联系。

话说那天晚上有急事找苏涛,但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那晚他彻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前往他家,谁知刚到他家门口就发生了经典的一幕:前方街道开来一辆很低调的黑色福特,车门打开,走出一人,穿着灰色夹克,满脸倦色,此人不是苏涛是谁!他正要进家门,看到了我,低头给了我一个眼色,让我进门再说。走近他,我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注意,是火药味,不是烟味,是大年初一满大街都能闻到的火药味。我问他怎么回事,他随口回答:“昨晚放炮去了。”

当天下午,我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昨夜大圈帮和红蝎在Broadway火拼。红蝎(Red Scorpions)是温哥华的本土黑帮,实力和大圈不相上下,近年来为了争夺地盘经常发生火拼。我不想说服自己,但我不能不相信,苏涛参加了那晚的火拼。华人黑帮和洋人黑帮火拼,苏涛肯定站在华人这边,所以我至此才发现他和大圈帮的复杂关系。

二、特殊事件

当年白起因为和范雎有隙,攻赵一半而返,让秦国统一六国推迟了几十年;拔都因为听到蒙哥的死讯而不得不把围攻维也纳的军队撤回,从此蒙古人再没有踏进西欧。是什么“特殊事件”使得当年准备进发蒙特利尔的大圈仔突然撤回到温哥华?这件事发生在2002年7月,如果熟悉苏涛的话,你就会知道这是他升入高中的那年。

前文书提到过,苏涛升入天津实验高中的那年暑假,学校公费让他到英国旅游,恰好遇到了在英国瑞丁开会的时任UBC校长的Martha Piper女士,Piper女士发现苏涛是百年难得的人才,便跟着苏涛回到天津,在他家门口连等十天十夜,终于感动了苏涛的父母,答应让苏涛本科毕业后到 UBC读研。

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当时和Piper女士一道去开会的还有时任美国华盛顿大学西雅图分校校长的Lee Huntsman先生。Huntsman同样为苏涛的才华倾倒,想说服苏涛将来到华盛顿大学深造,于是暗地里和Piper女士展开了竞争。

苏涛将来的归属不光涉及到两所学校的声誉,还牵扯到两座城市的利益,两所城市的黑帮也对此展开了一系列行动。温哥华的大圈帮先行一步,兵分两路,一路前往西雅图,截住准备动身干涉的西雅图海帮;另一路直飞英国瑞丁,给Huntsman先生制造种种麻烦,使其无法动身随苏涛前往天津。就这样,大圈帮的精锐全部出动,终于确保苏涛父母答应了Piper女士的Offer。正因如此,两座城市的黑帮结下了梁子。

大家可能还记得在2009年秋天,苏涛刚来温哥华的时候,新闻报道温哥华的海滩上时不时有断手断脚飘来。西雅图海帮集结帮众从海陆出发,准备进军温哥华黑帮,以报七年前错失苏涛之仇。大圈仔更不示弱,把帮众藏在游艇里掩人耳目,对西雅图海帮的船突然袭击,斩断他们的手脚,投入大海。一时间西雅图黑帮为之震动,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法觊觎温哥华。

大圈帮放弃了蒙特利尔,却得到了苏涛。古语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圈帮的强大之路才刚刚开始。

三、红蝎公主

苏涛有多大能耐,能让大圈帮不惜放弃蒙特利尔?

温哥华的冬天阴雨连连,虽然处在高纬度,却有着阿拉斯加暖流的垂青,使得整个冬天都非常舒适,即使淋雨,也能感到丝丝暖意。偶尔一个不下雨的下午,苏涛突然拉我去酒吧喝酒。那次喝酒不在UBC,也不在市中心的酒吧街,而是在一个处在偏僻的Alma街的不知名酒吧。我不解为什么要去那个从没去过的酒吧,苏涛神秘地笑了笑:“去尝尝鲜。”

酒吧很冷清,但是有个台球桌。几杯酒下肚,我和苏涛开始打台球消磨时间。苏涛的台球水平怎么样?他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我必须实事求是地说,他的台球水平很一般,和他打过的人都清楚,所以只有在和他打台球时,我才能找到一点自信。

刚打了一局,突然从门口熙熙攘攘进来一群洋人,都是20多岁的年纪。为首一个洋妞,满头红发,显得热情奔放,穿一件紧身毛衣,身材凸凹有致,在仔细看脸,生的标志动人,算得是洋妞中的极品。那一群人坐定,说说笑笑,我和苏涛继续打台球。

那个红发美女时不时扭头看苏涛,过了一阵,她竟然走到苏涛面前说要和我们一起打。于是她和苏涛一组,一人一杆打我一个人。刚才提到,苏涛的球技不怎么样,可是自从和红发美女一起打之后,完全就像换了了人,不管是直线拉杆、小角推球还是推杆加塞,怎么打怎么进,原来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水平。红发美女看到苏涛如此威猛,刹时心花怒放,娇声百态,不住和他调情。苏涛的魅力不用多说,在《苏涛三部曲》中有很详细的记载。

我见此情景,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让给他俩玩,自己到一边喝酒。我刚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就有两个人朝我走来,面色严肃,他们是刚才和红发美女一起进来的人。这两人劈头盖脸就用英语问我:你是那个帮的?我愣了一下,pardon了好几次才明白他们问什么,赶紧告诉他们我不是任何帮会的人。他们又指着苏涛问我,我只好撒个谎说他也不是。这时那两个人的脸色才平和下来,坐下和我聊了会儿天。

他们告诉我他们是红蝎(Red Scorpions)的人,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手腕上都刺着“RS”两个字母。这个红蝎就是前文说和大圈帮枪战的那个本土黑帮,没想到今天在酒吧相遇,考虑到苏涛的身份,我惊出一身冷汗。深藏内心的恐惧,掩饰脸上的不安,我故作镇定,和他们闲扯。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那个红发美女竟然是红蝎帮主的女儿。

再待下去恐怕凶多吉少,我起身向他们辞别。苏涛却还在和红蝎公主搂搂抱抱,丝毫没有去意。我只好先行一步,逃离虎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苏涛也不肯告诉我。

再后来,我听说大圈帮和红蝎和解,红蝎还主动让出Main Street北段的地盘给大圈。事后,我常想,那天苏涛为什么偏偏带我去那个酒吧,但事情的根结越想越感到脊背发凉。

四、纽约客

朋友们,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产生一种误解:苏涛对于大圈的作用就是靠美色谋取地盘。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推翻这种错误的看法。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白云不知在温哥华上空飘来飘去多少个轮回,小狗也跑遍了温哥华的大街小巷。在平静生活的掩盖下,转眼半年过去了。大家可能还记得,2010年5月底,苏涛动身前往纽约。每个人都知道苏涛到纽约是去Google实习,只是这么简单么?

5 月29日晚上,温哥华机场四周停满了黑色小车,有数百人赶到机场为一个人送行,其中不乏大圈帮的高层人物,甚至连帮主都亲自出马。这个即将离别重要而神秘的人物就是苏涛。是晚月清云淡,星斗垂垂,送行的人忍痛扼腕,义气深重,苏涛心潮澎湃,慷慨激昂。若非重大使命,焉有如此壮别?遥忆当年送别情景,有《菩萨蛮》为证:

凌云豪气冲霄汉,夜惊星斗闪闪寒。西洋骤风浪,孤城凭渺茫。虎惧英雄胆,龙潭为君寒。名成此身战,往返谈笑间。

苏涛到纽约一个星期,新闻报道纽约黑帮战争事件多了三倍,并不时传出本地帮派损兵折将,丢掉地盘的消息。大概过了一个月,经过十几起枪战,纽约唐人街就全部掌控在华人黑帮的手中了,这个华人黑帮就是大圈帮。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苏涛说起过他在纽约和两个韩国妹的故事。这两个韩国妹是纽约韩国黑帮帮主的妹妹,美艳动人,名震纽约城。她们虽然来自韩国,却没有整过容。事情正像大家期待的那样,这两个韩国妹都看上了苏涛。和对待红蝎公主不同,苏涛这次并没有对她们表现出任何兴趣。韩国妹甚至想约苏涛吃饭都约不到。苏涛当时正在策划一起战役,一个月后,大圈仔奋勇厮杀,终于把韩国帮赶出了纽约城。韩国妹随兄长黯然离开纽约,心中百感交集,对苏涛又爱又恨,后来再没听说过她们的消息。

时小宇是我和苏涛都熟识的朋友,正在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深造。2010年4月,当时苏涛正在国内,时小宇来到温哥华,名曰游玩。他刚来几天,温哥华就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大圈帮在唐人街连连败退,据说是被埃德蒙顿的华人黑帮所败。大圈仔节节败退,埃德蒙顿的黑帮乘胜追击,眼看就要把大圈赶出温哥华。

苏涛闻讯,扬言马上从国内飞回温哥华。时小宇听说苏涛马上回来,匆匆离开温哥华,回到埃德蒙顿。他一走,埃德蒙顿的黑帮随即溃散,大圈帮又恢复了元气。再后来,大圈仔反扑阿尔伯塔,先是攻占了卡尔加里,接着又围攻埃德蒙顿。

2010年8月,埃德蒙顿的华人黑帮在大圈帮的围攻下势如累卵,危在旦夕。时小宇飞到纽约,找苏涛叙旧。二人具体谈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之后,大圈解除了埃德蒙顿之围,大圈帮和埃德蒙顿的华人黑帮也和好如初。

由此可以推断出,时小宇很可能和埃德蒙顿的华人黑帮有些密切的联系,只是此君已为人夫,不好再深入挖掘。

五、玄铁令

苏涛在外开疆拓土,最终还得回到温哥华完成所谓的学业,时间又晃到了2010年底。一次,苏涛见到我,看了看我的面色,对我说:我看你印堂发黑,十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要是别人对我说这些话,我肯定先暴揍他一顿,可是苏涛这么对我说,我不信也得信。他拿出一块纸片,在上面写点东西,折起来,递给我说:这是我给你写的锦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可以救你一命。我郑重地收好,言不尽感谢。

接下来的日子平和宁静,我早把苏涛的嘱咐抛在耳后。12月的一天,我和一个姑娘去看电影,晚上送她回家。她家离我家不算远,但步行也得半个小时。晚上车少,我决定走着回家。姑娘,看到这里,你一定能想起来那晚我送你回家的情景,但你肯定想不到我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当时已近午夜,路灯昏暗,街上哪还有半点生气。走到一半的时候,隐约看到前面飘飘悠悠来了两件黄色大衣,是黄色大衣在飘。我心里一禀,难道在科技发达、文化昌明的今天,还闹鬼不成?我放慢了脚步,警惕地看着那两件大衣。等飘进了,我才发现原来是两个黑人穿着大衣。那两个黑人凶神恶煞,一个拿出刀,一个掏出枪指着我。我心里一凉,想问一句劫财还是劫色,怎奈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呆呆地看着他们。

两个黑人也不啰嗦,直接问我要钱。我颤抖地摸着口袋,心想完了完了,吾命休矣。手伸进口袋,准备把钱包拿出来时,摸到了一张纸——苏涛给我的锦囊。我也不知怎么颤颤悠悠把它掏出来,黑人一看我手里拿着张纸,伸手就抢了过去,用打火机的火光照亮纸上的文字。借着打火机的光,我看到那两个黑人的脸色如何从黑色变成黄色,有变成红色,最后又变成黑色。黑人对视一眼,谨慎地问我,这是谁给你的?我怕连累苏涛,就说是一个朋友。他们紧接着追问是不是一个叫苏涛的人。我在惊愕中也只能点点头。两人一听,把纸递给我,满脸陪笑,连说对不起,最后还塞给我50块钱,我不敢要,他们却转身就跑了。

他们塞给我钱的瞬间,我看到他们的手腕上刺着一个带翅膀的骷髅——原来他们是地狱天使(Hells Angels)的人。地狱天使也是温哥华的一大黑帮,苏涛怎么和他们扯上的关系,这就无从考证了。

我打开那张纸片,想看看上面到底写着什么有如此魔力,但上面只有一串数字。后来我问苏涛,才知道是他的学号。看到这里,有些知道苏涛学号的朋友高兴了,以为这串数字就是护身符,你们错了,因为黑帮的人只认苏涛亲手写的学号。

这张有苏涛亲笔书写学号的纸片,就像《侠客行》中谢烟客的玄铁令,招致江湖各路人士垂涎,但谁得到它都会有杀身之祸。在此,我郑重声明:我已经把这张纸片卷烟抽了,请大家不要再费尽心机从我手里得到它。

写到这里,已经近尾声了。由于本文所述的事情涉及很多敏感的团体和人物,所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我恳请大家不要对外人讲述本文的故事。

如果说苏涛将来能有什么成就的话,那只能用八个字概括:名垂宇宙,撼动乾坤。趁他还没有成为名垂宇宙,撼动乾坤的人之前,我赶紧写下这些传记,以证明我在他成名之前就认识他。

(完)